柳宗元詩歌
柳宗元所寫的一些關于社會政治的論著,是他的政治思想的具體反映,是他參與政治斗爭的一種手段。柳宗元認為整個社會歷史是一個自然發展的過程,有其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發展的必然趨勢。他的言論從折衷調和的立場,來對儒、法、釋、道等各家學說作調和的解說。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柳宗元詩歌精選,希望能幫助到大家!
柳宗元詩歌篇1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水上鵠已去,亭中鳥又鳴。辭因使楚重,名為救齊成。
荒壟遽千古,羽觴難再傾。劉伶今日意,異代是同聲。
柳宗元詩歌篇2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天地果無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生人果有初乎?吾不得而知之也。然則孰為近?曰:有初為近。孰明之?由封建而明之也。彼封建者,更古圣王堯、舜、禹、湯、文、武而莫能去之。蓋非不欲去之也,勢不可也。勢之來,其生人之初乎?不初,無以有封建。封建,非圣人意也。
彼其初與萬物皆生,草木榛榛,鹿豕狉狉,人不能搏噬,而且無毛羽,莫克自奉自衛。荀卿有言:“必將假物以為用者也。”夫假物者必爭,爭而不已,必就其能斷曲直者而聽命焉。其智而明者,所伏必眾,告之以直而不改,必痛之而后畏,由是君長刑政生焉。故近者聚而為群,群之分,其爭必大,大而后有兵有德。又有大者,眾群之長又就而聽命焉,以安其屬。于是有諸侯之列,則其爭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諸侯之列又就而聽命焉,以安其封。于是有方伯、連帥之類,則其爭又有大者焉。德又大者,方伯、連帥之類又就而聽命焉,以安其人,然后天下會于一。是故有里胥而后有縣大夫,有縣大夫而后有諸侯,有諸侯而后有方伯、連帥,有方伯、連帥而后有天子。自天子至于里胥,其德在人者死,必求其嗣而奉之。故封建非圣人意也,勢也。
夫堯、舜、禹、湯之事遠矣,及有周而甚詳。周有天下,裂土田而瓜分之,設五等,邦群后。布履星羅,四周于天下,輪運而輻集;合為朝覲會同,離為守臣捍城。然而降于夷王,害禮傷尊,下堂而迎覲者。歷于宣王,挾中興復古之德,雄南征北伐之威,卒不能定魯侯之嗣。陵夷迄于幽、厲,王室東徙,而自列為諸侯。厥后問鼎之輕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誅萇弘者有之,天下乖戾,無君君之心。余以為周之喪久矣,徒建空名于公侯之上耳。得非諸侯之盛強,末大不掉之咎歟?遂判為十二,合為七國,威分于陪臣之邦,國殄于后封之秦,則周之敗端,其在乎此矣。
秦有天下,裂都會而為之郡邑,廢侯衛而為之守宰,據天下之雄圖,都六合之上游,攝制四海,運于掌握之內,此其所以為得也。不數載而天下大壞,其有由矣:亟役萬人,暴其威刑,竭其貨賄,負鋤梃謫戍之徒,圜視而合從,大呼而成群,時則有叛人而無叛吏,人怨于下而吏畏于上,天下相合,殺守劫令而并起。咎在人怨,非郡邑之制失也。
漢有天下,矯秦之枉,徇周之制,剖海內而立宗子,封功臣。數年之間,奔命扶傷之不暇,困平城,病流矢,陵遲不救者三代。后乃謀臣獻畫,而離削自守矣。然而封建之始,郡國居半,時則有叛國而無叛郡,秦制之得亦以明矣。繼漢而帝者,雖百代可知也。
唐興,制州邑,立守宰,此其所以為宜也。然猶桀猾時起,虐害方域者,失不在于州而在于兵,時則有叛將而無叛州。州縣之設,固不可革也。
或者曰:“封建者,必私其土,子其人,適其俗,修其理,施化易也。守宰者,茍其心,思遷其秩而已,何能理乎?”余又非之。
周之事跡,斷可見矣:列侯驕盈,黷貨事戎,大凡亂國多,理國寡,侯伯不得變其政,天子不得變其君,私土子人者,百不有一。失在于制,不在于政,周事然也。
秦之事跡,亦斷可見矣:有理人之制,而不委郡邑,是矣。有理人之臣,而不使守宰,是矣。郡邑不得正其制,守宰不得行其理。酷刑苦役,而萬人側目。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
漢興,天子之政行于郡,不行于國,制其守宰,不制其侯王。侯王雖亂,不可變也,國人雖病,不可除也;及夫大逆不道,然后掩捕而遷之,勒兵而夷之耳。大逆未彰,奸利浚財,怙勢作威,大刻于民者,無如之何,及夫郡邑,可謂理且安矣。何以言之?且漢知孟舒于田叔,得魏尚于馮唐,聞黃霸之明審,睹汲黯之簡靖,拜之可也,復其位可也,臥而委之以輯一方可也。有罪得以黜,有能得以賞。朝拜而不道,夕斥之矣;夕受而不法,朝斥之矣。設使漢室盡城邑而侯王之,縱令其亂人,戚之而已。孟舒、魏尚之術莫得而施,黃霸、汲黯之化莫得而行;明譴而導之,拜受而退已違矣;下令而削之,締交合從之謀周于同列,則相顧裂眥,勃然而起;幸而不起,則削其半,削其半,民猶瘁矣,曷若舉而移之以全其人乎?漢事然也。
今國家盡制郡邑,連置守宰,其不可變也固矣。善制兵,謹擇守,則理平矣。
或者又曰:“夏、商、周、漢封建而延,秦郡邑而促。”尤非所謂知理者也。
魏之承漢也,封爵猶建;晉之承魏也,因循不革;而二姓陵替,不聞延祚。今矯而變之,垂二百祀,大業彌固,何系于諸侯哉?
或者又以為:“殷、周,圣王也,而不革其制,固不當復議也。”是大不然。
夫殷、周之不革者,是不得已也。蓋以諸侯歸殷者三千焉,資以黜夏,湯不得而廢;歸周者八百焉,資以勝殷,武王不得而易。徇之以為安,仍之以為俗,湯、武之所不得已也。夫不得已,非公之大者也,私其力于己也,私其衛于子孫也。秦之所以革之者,其為制,公之大者也;其情,私也,私其一己之威也,私其盡臣畜于我也。然而公天下之端自秦始。
夫天下之道,理安斯得人者也。使賢者居上,不肖者居下,而后可以理安。今夫封建者,繼世而理;繼世而理者,上果賢乎,下果不肖乎?則生人之理亂未可知也。將欲利其社稷以一其人之視聽,則又有世大夫世食祿邑,以盡其封略,圣賢生于其時,亦無以立于天下,封建者為之也。豈圣人之制使至于是乎?吾固曰:“非圣人之意也,勢也。”
柳宗元詩歌篇3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屏居負山郭,歲暮驚離索。
野迥樵唱來,庭空燒燼落。
世紛因事遠,心賞隨年薄。
默默諒何為,徒成今與昨。
柳宗元詩歌篇4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凡卉與時謝,妍華麗茲晨。
欹紅醉濃露,窈窕留馀春。
孤賞白日暮,暄風動搖頻。
夜窗藹芳氣,幽臥知相親。
愿致溱洧贈,悠悠南國人。
柳宗元詩歌篇5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有美不自蔽,安能守孤根。
盈盈湘西岸,秋至風霜繁。
麗影別寒水,濃芳委前軒。
芰荷諒難雜,反此生高原。
柳宗元詩歌篇6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於穆敬德,黎人皇之。惟貞厥符,浩浩將之。仁函于膚,
刃莫畢屠。澤熯于爨,pP炎以浣。殄厥兇德,乃驅乃夷。
懿其休風,是喣是吹。父子熙熙,相寧以嬉。賦徹而藏,
厚我糗粻。刑輕以清,我肌靡傷。貽我子孫,百代是康。
十圣嗣于理,仁后之子。子思孝父,易患于己。拱之戴之,
神具爾宜。載揚于雅,承天之嘏。天之誠神,宜鑒于仁。
神之曷依,宜仁之歸。濮沿于北,祝栗于南。幅員西東,
祗一乃心。祝唐之紀,后天罔墜。祝皇之壽,與地咸久。
曷徒祝之,心誠篤之。神協人同,道以告之。俾彌憶萬年,
不震不危。我代之延,永永毗之。仁增以崇,曷不爾思。
有號于天,僉曰嗚呼。咨爾皇靈,無替厥符。
柳宗元詩歌篇7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西陸動涼氣,驚烏號北林。
棲息豈殊性,集枯安可任。
鴻鵠去不返,勾吳阻且深。
徒嗟日沈湎,丸鼓騖奇音。
東海久搖蕩,南風已骎骎。
坐使青天暮,小星愁太陰。
眾情嗜奸利,居貨捐千金。
危根一以振,齊斧來相尋。
攬衣中夜起,感物涕盈襟。
微霜眾所踐,誰念歲寒心。
旭日照寒野,鸒斯起蒿萊。
啁啾有馀樂,飛舞西陵隈。
回風旦夕至,零葉委陳荄。
所棲不足恃,鷹隼縱橫來。
柳宗元詩歌篇8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得楊八書,知足下遇火災,家無余儲。仆始聞而駭,中而疑,終乃大喜。蓋將吊而更以賀也。道遠言略,猶未能究知其狀,若果蕩焉泯焉而悉無有,乃吾所以尤賀者也。
足下勤奉養,樂朝夕,惟恬安無事是望也。今乃有焚煬赫烈之虞,以震駭左右,而脂膏滫瀡之具,或以不給,吾是以始而駭也。凡人之言皆曰,盈虛倚伏,去來之不可常。或將大有為也,乃始厄困震悸,于是有水火之孽,有群小之慍。勞苦變動,而后能光明,古之人皆然。斯道遼闊誕漫,雖圣人不能以是必信,是故中而疑也。
以足下讀古人書,為文章,善小學,其為多能若是,而進不能出群士之上,以取顯貴者,蓋無他焉。京城人多言足下家有積貨,士之好廉名者,皆畏忌,不敢道足下之善,獨自得之心,蓄之銜忍,而不能出諸口。以公道之難明,而世之多嫌也。一出口,則嗤嗤者以為得重賂。仆自貞元十五年,見足下之文章,蓄之者蓋六七年未嘗言。是仆私一身而負公道久矣,非特負足下也。及為御史尚書郎,自以幸為天子近臣,得奮其舌,思以發明足下之郁塞。然時稱道于行列,猶有顧視而竊笑者。仆良恨修己之不亮,素譽之不立,而為世嫌之所加,常與孟幾道言而痛之。乃今幸為天火之所滌蕩,凡眾之疑慮,舉為灰埃。黔其廬,赭其垣,以示其無有。而足下之才能,乃可以顯白而不污,其實出矣。是祝融、回祿之相吾子也。則仆與幾道十年之相知,不若茲火一夕之為足下譽也。宥而彰之,使夫蓄于心者,咸得開其喙;發策決科者,授子而不栗。雖欲如向之蓄縮受侮,其可得乎?于茲吾有望于子,是以終乃大喜也。
古者列國有災,同位者皆相吊。許不吊災,君子惡之。今吾之所陳若是,有以異乎古,故將吊而更以賀也。顏、曾之養,其為樂也大矣,又何闕焉?
足下前章要仆文章古書,極不忘,候得數十篇乃并往耳。吳二十一武陵來,言足下為《醉賦》及《對問》,大善,可寄一本。仆近亦好作文,與在京城時頗異,思與足下輩言之,桎梏甚固,未可得也。因人南來,致書訪死生。不悉。宗元白。
柳宗元詩歌篇9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涇水黃,隴野茫。
負太白,騰天狼。
有鳥鷙立,羽翼張。
鉤喙決前,鉅趯傍。
怒飛饑嘯,翾不可當。
老雄死,子復良。
巢岐飲渭,肆翱翔。
頓地紘,提天綱。
列缺掉幟,招搖耀鋩。
鬼神來助,夢嘉祥。
腦涂原野,魄飛揚。
星辰復,恢一方。
柳宗元詩歌篇10
朝代:唐朝|作者:柳宗元
九扈鳴已晚,楚鄉農事春。悠悠故池水,空待灌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