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記讀后感6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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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鎖記讀后感600字篇1
《金鎖記》是張愛玲小說中文化內蘊最為豐厚的作品,刻畫了一個陰鷙毒辣的母親形象—曹七巧,把金錢異化人性的力量敘述的驚心動魄。
文章中,“家”——門第森嚴的姜公館對曹七巧來說是一座不滿陷阱的叢林,她由被迫陷入其中的無辜者變成陷阱的主動設置者。由于各種身心方面的空缺,人性中的負面因素潛滋暗長,發展為對金錢的變態追逐。這是一個在特殊的文化環境中滋生的女人,也是一個把自己所在黃金枷鎖中的女人,性格暴躁,心里變態,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和瘋狂的報復欲,由金錢的犧牲品淪為金錢的奴隸,一步步喪失了人性。作者從人性的視角透視曹七巧的一生,發現黃金欲可以把一個本屬悲劇性的人物演化為一個邪惡的人。著名翻譯家傅雷稱贊“《金鎖記》是張女士截至目前為止最完美之作,頗有《狂人日記》中某些故事的風味。至少也該列為我們文壇最美的收獲之一。”
小說中,曹七巧與姜二爺的婚姻并非“良緣”,而是以青春、健康——人,與地位、金錢——物,作為交換中介,造成了婚姻構架的傾斜,人與物價值的互換倒置。曹七巧婚前是位麻油店老板的女兒,貪婪的兄嫂把她當作搖錢樹賣給了高門大戶的姜家,只能當二奶奶,受盡奚落。她的丈夫是個沒有一點“人氣”的骨癆病患者,坐著只有三歲的孩子那么高。曹七巧剛到姜家時,并不以自身門第的低下而頹喪,市井社會的生辣氣使她在這個家庭里能夠待下去。然而,作為妻子的她卻算計著丈夫死后如何把分到的一大筆錢 去蓋自己的黃金屋。張愛玲沒有按照傳統路敘述故事,而是讓七巧很快被高抬為正頭奶奶,還為姜家剩下一男一女,變成一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和母親。曹七巧本是個漂亮潑辣的女子,守著無情無欲的丈夫,情感世界一片空白,大膽熱烈的追求小叔子,雖然沒有得到回報,但對小叔子的幻想,仍是她荒蕪的情感世界中的一塊綠洲。十年后,當季澤滿面春風地立在她眼前時,七巧心生搖蕩,死去的夢復活了。然而又是在一瞬間,七巧的五彩夢醒了,熏染在金錢社會中的二奶奶已不是純情少女,當她終于明白季澤不是為了愛情而是出于對金錢的貪欲時,殘存的情感世界徹底坍毀了。她暴怒起來,把手中的扇子向他“擲去”,轟走了她等待多年的男人。在“寂寂的一剎那”,她后悔了,提著裙子,跌跌絆絆地跑上樓去,為的是要在窗戶里再看他一眼。可憐的七巧受著強烈的情欲與物欲的的雙重煎熬,從此失去與現實的聯系,成了一個幽靈禁錮在精神的地獄里。
《金鎖記》寫出了人性的扭曲與變態,顛覆母愛,解構母親深化。由于曹七巧在畸形的夫妻關系禁錮下從未享受過生命的真正快樂,長期的壓抑刺激了她的心理,滿腹怨氣變成尖刻的歹毒,不擇對象。七巧在潛意識中是把兒子當做一個真正的男人看待的,既然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
金鎖記讀后感600字篇2
在那個封建的時代,一切都顯得如此荒繆。一個場景讓我印象深刻。在姜家衰敗后,姜家分了家。七巧帶走兒子女兒另租了一棟屋子住下。長白的正房芝壽身體本不好,"芝壽直挺挺躺在床上,擱在肋骨的兩只手蜷曲著像宰了的雞的腳爪。帳子吊起了一半。外面傳進來說絹姑娘生了個小少爺。丫頭丟下熱氣騰騰的藥罐子跑出去湊熱鬧。……然而芝壽不再抗議了。"在那個封建時代,生兒子就奠定了一個女子在夫家的地位。這也反映了一個重男輕女現象嚴重的時代。在那個時代,那個封建家庭,芝壽自認為已沒有資本去抗議了。她的心也死了。絹兒為長白生了兒子,就證明了她的婚姻就也只剩下一張白紙。
那個時代,充斥著是一片死寂。人們在封建制度、封建的禮教壓抑下,如同被關進了監獄。被他人支配著自己的行為乃至意志。
而在整部作品中,塑造得最豐滿的人物莫過于七巧。七巧的哥哥為了攀上高宅大院的姜家,也為了省掉一筆嫁奩,將親妹妹曹七巧送進了姜家癱瘓少爺的新房里。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要遇見姜家三少爺季澤,為了命中注定她要和季澤相愛而嫁到姜家。然而在姜家,七巧受到壓抑,不僅在情欲上,而且在精神上。她,一個麻油店的小姐,從市井來到一個充滿繁文縟節的大家庭中。首先在行動上,七巧就失去了自由,她的行動受到了身邊的人及封建禮教的監視限制。在市井的種.種行為放在姜家,七巧則被身邊的人指指點點,甚至連丫環都在心底認為,二奶奶比自己都低等。
在姜家,折磨七巧的不僅是與地主大家庭的格格不入,而是情感的空虛與情欲的壓抑。七巧因為愛嫁入姜家,卻只能天天面對服侍著一個殘廢的丈夫。她對丈夫沒有感情,通過作品中描繪的種.種現象,七巧甚至對丈夫嫉惡如仇。她恨自己的青春時光就注定伺候這樣一個丈夫。她愛季澤,卻只能在同一個屋檐下天天望著他而不能向他表露自己的情感。只能從季澤的玩笑話語中來獲取情感上的慰藉。作品正是通過故事研究了一個健康的生命在正常的情欲得不到滿足后的形態。這個情欲得不到滿足的少婦為了黃金,熬了半輩子,后分得了一大筆遺產。這黃金是以愛欲的禁錮換得的。
為黃金而鎖住愛欲,結果卻鎖住了自己,愛欲折磨了她一生,也折磨了她一家。七巧畸形的愛欲最終導致了她的兒女長安、長白的蒼白生命與畸形情感。
七巧的女兒長安,有過幸福,有過一段能讓她從墮落生活中蘇醒的戀情,讓她能明白自己是一個女人,也有被愛的權利。但這段即將步入殿堂的戀情卻因為七巧的作梗而夭折。女兒嫁給一位優秀的留洋生,本是一件幸事,況且長安也已三十,在那時已是黃花大閨女。能遇到童世舫,作為母親本應歡喜。而七巧卻不樂意。其實分析來,也不奇怪,七巧可能對女兒有種妒忌心理。七巧在年輕時代因為家里窮,為了錢財嫁到了姜家。她人生最美的時光中得不到向往的愛情,而女兒卻可以在優越的環境中去追求自己的愛情。她不需要考慮經濟上的困難,這些都是七巧年輕時代所不曾擁有的。所以七巧嫉妒,她在心理上想讓女兒也去體會自己的苦。最終,她終于做到了。這時的七巧在心理上已經是畸形了。她在心理上獲得的快樂是要以女兒幸福的失去為代價。
七巧為兒子取了兩房妻子。一個是正房芝壽,一個是姨太太絹兒。然而在長白與芝壽的新婚夜晚,七巧卻讓兒子為自己燒煙,而讓芝壽獨守空房。這也就直接導致了長白與芝壽婚姻的不和。芝壽死后,絹兒扶了正,但不上一年,絹兒吞了生呀片自殺了。長白不敢在娶了,只在妓院走走。長白在婚姻上的儈子手也是他的母親七巧。七巧畸形的婚姻也導致了她對兒子婚姻的心理不平衡。最終斷送了兒子的幸福。
七巧在整個作品中就是一個悲劇的形象。作品結尾更是將七巧的悲哀描繪得非常凄涼"七巧似睡非睡橫在煙鋪上。三十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她知道她兒子女兒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她摸索著腕上的翠玉鐲子,徐徐將那鐲子順著骨瘦如柴的手臂往上推,一直推到腋下。她自己也不能相信她年輕的時候有過滾圓的胳膊。就連出了嫁之后幾年,鐲子里也只塞得進一條洋縐手帕。十__歲做姑娘的時候,高高挽起了大鑲大滾的藍夏布衫袖,露出一雙雪白的手腕,上街買菜去。喜歡她的有肉里的朝祿,她哥哥的結拜兄弟丁玉根、張少泉,還有沈裁縫的兒子。喜歡她,也許只是喜歡跟她開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們之中的一個,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對她有點真心。七巧挪了挪頭底下的荷葉邊小洋枕,湊上臉去揉擦了一下,那一面的一滴眼淚她就懶怠去揩試,由它掛在腮上,漸漸自己干了。"七巧的一生在渴求愛情。然而現實的真實讓她的愛情變得虛假了。對愛情也逐漸死心了。轉而投向對錢財的追逐與守護,乃至用自己兒女的愛情作為她愛情悲劇的陪葬品。
《金鎖記》給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個了無生氣的封建時代與七巧這個悲劇的人物。是時代導致了她的悲劇,同時也是她自己扼殺了自己的幸福。
金鎖記讀后感600字篇3
蝶之死——讀金鎖記有感
"30年來,她帶著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一生掙扎于風塵,曹七巧像只凄冷蝴蝶,在殘酷月光下緩緩凋零。
市井女人曹七巧如愿嫁入姜公館,三十年里,她守著一個患骨癆的殘疾丈夫,在無愛中殉了陰沉沉的名分與禮數,欲望之火燒干了她溫情的殘骸,極度扭曲與乖戾的她最終拆散兒女的愛情,也搭上了自己的命。
曹七巧,由一個碎嘴媳婦成為了守財寡奴,變態成女虐待狂,惡毒婦。這一步步的墮落被張愛玲一點點地撕裂開來,她著筆刻畫惡現象背后的深層意識與傳統沉積。在生存哲學脅迫生命本能的女性生存狀態下,讀者看到的是惡狠狠的人性本身。
荀子曰:“性惡明矣,其善者偽也。”在最惡劣的原始斗爭下,生命的本性往往最真實的展露。曹七巧的惡,展現在她無止境的欲望上。“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聲色焉,順是,故淫亂。”荀子早早就預料到這一切。當三爺姜季澤向曹七巧傾訴情欲時,她曖昧不清;她與兒子季白的關系不明不白,甚至公然調侃兒子兒媳的床第之事;她把自己的金錢看得緊緊的,總疑心侄子被他爹娘設計圖謀她的錢財。曹七巧是一個孤獨的抗爭者,她撕裂了偽善的外衣,認同了扼殺人性的生存邏輯。她遏制別人的欲望,卻無法滿足自己的欲望。她把自己消耗得“骨瘦如柴 , 一個鐲子可以被推上手臂推到腋下。”她以一個欲望的受害者和害人者的雙重身份,舉起生命的屠刀。刀落血濺,殺了他人,也殺了自己。
我心中油然而生的憎恨與憐憫交織,不由得關注那矛盾熾烈的社會環境。張愛玲通過曹七巧,將邊緣化的封建女性群體帶進中心舞臺,在傅雷看來,那些女人都是“遺老家族里的一種犧牲品,是沒落的宗法社會里微不足道的渣滓”。她們渺小的生命,無法擺脫所依附階級的衰亡命運,她們拽不住過眼云煙的繁華,卻也不愿墮入紅塵淪為市井。這種尷尬的社會地位,與男權意識強烈的封建社會的沖突是渺小而無力的。長久以來的意識形態形成了中國女性根深蒂固的原罪意識——女人世世輩輩為男人的附庸品,她們的意識為男人所控制與支配。曹七巧的惡,也是自身原罪意識驅使下的必然結果,這種觀念刺激她對男性社會的大膽叛逆和極端的自我保護、自我壓抑,最終成為了一個“清醒的瘋子”。這是多么的可恨!又是多么的可悲!曹七巧作為封建制度的祭品,終是熬不過社會洪流。“她帶著黃金的枷”,凄慘地離去。
張愛玲在《自己的文章》中這樣寫道:“極端病態與極端覺悟的人究竟不多。時代是這么沉重,不容那么容易就大徹大悟。”張愛玲掙扎在現代和傳統之間,那無奈、無可歸依之感,深深地滲入她的骨子里。時代帶給她幻想的破滅,人生的虛無,使她內心有一種對“人世蒼涼”的焦灼,對游離于末日的恐懼。這種感覺直接投射到她所創作的女性身上,她營造出人間悲劇在廢墟上上演,等到曲終人散,留下無盡遺憾與曠古悲涼。“人生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虱子”她這蝴蝶般的一生的總結,也如同曹七巧的命運——歷經洪流,折翅死去。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還沒完——完不了。"
回到當下,女性的地位在近百年民主與公平的呼聲下得以提升,男女平等成為了普遍認知中的價值觀念。但生活中仍有女性作踐自己,以自己的美貌與心計去賺足貪欲與享受。多少少女夢寐以求嫁進豪門,多少女人玩弄手段貪小便宜?她們像是這個時代的曹七巧,得到一時的歡愉與虛榮,背后是無盡的白眼與蔑視。她們的機關算盡換來的也不過是一襲被人拋棄的“爬滿虱子的華美的袍”。
千年的月光下,有多少蝶散落的羽翼?
金鎖記讀后感600字篇4
有些人說,亦舒是一個熱血傳奇,她寫盡了上海灘的生離死別,所有喜怒哀樂。最開始是那一道白色玫瑰與紅色玫瑰的始終沒有答案的單選題。再之后,就是硝煙彌漫中絲帶和柳原的傾城之戀,清香卻厚重的第一爐沉香屑,及其苦卻難以忘懷的茉莉香片。每一個小故事都令我有感而發。而最喜歡的就是那讀過千萬遍的《金鎖記》。
“年青的人惦記著三十年前的月兒應是銅幣大的一個修神的濕暈,像朵云軒信箋上落了一滴淚珠,老舊而糊涂。老人追憶中的三十年前的月兒是歡愛的,比眼下的月兒大、圓、白;殊不知隔著三十年的艱辛路望回放,再好的月光也免不了帶點蒼涼”。
她是一個被罪孽蒙騙的美少女,被一個封建社會的舊家中和一個殘疾的男生可憐的奪走了一個女人最珍貴的的青春年少,可她仍無法得到乃至是一個婢女的認清。因此,開朗動人的天性在失落中室息成一種乖戾,轉變成一種粗暴與蠻橫。她在一個浮華背后奢侈浪費綺麗的舊家中,也是一個舊時代中的縫隙中艱辛存活,惱怒到乏力。分戶是她最終的一點點期待,可運勢仍不作罷。
擺脫大家族,她總算還有機會去追求完美自身的幸福快樂,可針對她早就動了情弦的季澤,她仍惶恐不安的擔憂著他的用意。內心的惡在她心里奠定了深深地的印記,她自己也是被運勢的金子網絲纏的難以擺脫。她強大的罵跑了季澤,心里卻確是那樣苦悶無奈;因此,她愈發癲狂了起來,可又誰知道,她僅僅在掩蓋心里最乏力的敏感。“她捏著自身的腳,想到了想她錢的一個男人;卻又嗤笑了起來…”
她自將沉淪,卻把運勢的可怕噩夢又帶來了她的閨女;她原是一個善解人意而又怯懦的女性,可在宏偉的宗法觀念倫理道德架構中存儲著惡,實習著惡,只等時間一到便朝著更年輕一代的女生噴撒。她的閨女就是不幸的持續。應對深愛的世舫,北京長安是期盼幸福快樂的,可她卻乏力掌握幸福快樂,亦不敢去承擔這一份幸福快樂;她向媽媽妥協了,向這一丑惡的社會發展妥協了,僅僅將自身的友情與愛情青春年少,又交給了曹七巧式的運勢。在她的假想中,或許七巧會由于她的獻身精神這一“漂亮滄桑的手式”而感覺打動、開心,因此她便在這里苦悶的幻想中得到了一種凄切的清甜味。
人的內心就好像一面鏡子,歪曲的內心總是映襯出一個歪曲的全球。
七巧的內心便是一面被錯亂的社會發展歪曲的浴室鏡子,映襯出那時候中國時新的物品卻也是舊時代最腐爛凝滯的殘渣。錢財所帶來她的抽象性的、虛報的考慮從沒讓她真實開心,反倒更刻骨銘心地讓她覺得到恐怖的苦悶。這時候錢財唯一能臨時地減輕她心里痛楚的功效,就是變成她奴隸摧殘他人也是自身的專用工具。“七巧似睡非睡橫在煙鋪平。三十年來她戴著金子的枷。她用那厚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未死的也送了小命。”
人的本性的旅途中,總會有一份“惡”在心里悄悄地出芽,運勢不公平的灌溉,人的本性便逐漸滋潤成一種邪惡。每一個人都感覺他人走入了幸福快樂的門,自身卻進不了,處心積慮后的失落剛開始轉變成妒忌,抵觸,毀壞,影響。但是總有人忘了,錯過,隨后就始終失去,沒了。像七巧。可伶得人沒有人可伶。而亦舒,更是用那樣細致精美的筆風,揣測收藏了一顆在痛苦中歪曲的生命,嫵媚動人兇狠了人的本性一種不一樣的精彩迷人卻可怖的凄涼,
“三十年前的月兒早就沉下來,三十年前的人也去世了,殊不知三十年前的小故事還不停——完不上。”
七巧人性的扭曲與黑喑早就被時代瞬息萬變的的浪潮埋藏,可也是時期造就了這一切。時期在發展趨勢,殊不知人的本性這部善也是惡的書還未念完——完不上。
金鎖記讀后感600字篇5
出身于沒落貴族的張愛玲,以它獨特的社會閱歷和心理感受,描述著那個沒落階級的遺老遺少。她清醒的意識到那個階級不可避免的杯具命運,并對它進行了無情的剖析。《金鎖記》是她前期的成功之作,也是40年代影響較大的一部中篇小說。
《金鎖記》寫于1943年,小說描述了一個小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曹七巧的心靈變遷歷程。七巧做過殘疾人的妻子,欲愛而不能愛,幾乎像瘋子一樣在姜家過了30年。在財欲與情欲的壓迫下,她的性格最終被扭曲,行為變得乖戾,不但破壞兒子的婚姻,致使兒媳被折磨而死,還拆散女兒的感情。"30年來她戴著黃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殺了幾個人,沒死的也送了半條命。"
張愛玲在本書中在空前深刻的程度上表現了現代社會兩性心理的基本意蘊。她在她那創作的年代并無任何前衛的思想,然而卻令人震驚地拉開了兩性世界溫情脈脈的面紗。主人公曾被作者稱為她小說世界中惟一的"英雄",她擁有著"一個瘋子的審慎和機智",為了報復以往傷害過她的社會,她用最為病態的方式,"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嚨四面割著人像剃刀片",隨心所欲地施展著淫威。
作者將現代中國心理分析小說推向了極致,細微地鏤刻著人物變態的心理,那利刃一般毒辣的話語產生了令人驚心動魄的藝術效果。《金鎖記》在敘述體貌上還借鑒了民族舊小說的經驗,明顯反映了類似《紅樓夢》之類的小說手法已被作者用來表現她所要表現的華洋雜處的現代都市生活。
傅雷在《論張愛鈴的小說》中也指出:“感情在一個人身上得不到滿足,便需要三四個人的幸福與生命來抵償”。曹七巧做了情欲的俘虜,代情欲做了劊子手”。曹七巧自我沒有得到幸福,就變態地去毀兒女的幸福。沒有悲壯,僅有蒼涼。悲壯是一種完成,而蒼涼是一種啟示,可啟示對這個家有什么用呢?家本來是心靈的港灣,而在曹七巧做主的家里,沒有一絲的溫暖的氣息,不僅僅是給不了最親近的人心靈上的安慰,反而是一張恐怖的大黑網,使在這個家里的人窒息,每一個家人都是她宣泄這么多年來在姜家受的委屈的對象。
轉型中的洪流中,被吞沒的又何止是一個曹七巧,雖已成過去,可我們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點曹七巧的影子,也許只是我們不再是以被黃金鎖住,用金鎖劈人的形式表現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