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赫斯寫的詩歌
博爾赫斯受家庭熏陶,自幼熱愛讀書寫作,很小就顯露出強烈的創作欲望和文學才華。7歲時,他用英文縮寫了一篇希臘神話。8歲,根據《堂吉訶德》,用西班牙文寫了一篇叫做《致命的護眼罩》的故事。10歲時就在《民族報》上發表了英國作家王爾德的童話《快樂王子》的譯文,署名豪爾赫·博爾赫斯,其譯筆成熟,竟被認為出自其父的手筆。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帶來的博爾赫斯寫的詩歌,希望能幫助到大家!
博爾赫斯寫的詩歌精選篇1
在寧靜的廳堂里
那簡樸的時鐘散布著
一種已經沒有偶然也沒有驚奇的時間
它所凌駕的可憐的蒼白
如尸衣裹住了桃花心木的紅色激情,
某個溫存,怨恨的聲音
宣布了那熟悉的,駭人的名字。
那暴君的形象
充斥了這一瞬間,
并不像森林中的大理石像那么清晰,
而是巨大而陰暗
仿佛一座遠山的暮色
而猜想和記憶
又接替那隱約的談論
如深不可測的一聲回響。
以聲名狼籍著稱
他的名字曾使街市成為荒漠,
曾是加烏喬的偶像崇拜
和刺傷歷史的恐怖。
如今遺忘抹去了他的死者的名單,
因為他的罪并不完全
倘使我們將它們與時間的惡行相比——
這孜孜不倦的不朽
以緘默的過失消滅種族
而它永不彌合的傷口
容納了一切流血
最后的神要在那里止住末日的血液
也許羅薩斯
只是一把貪婪的匕首,像先輩斷言的那樣;
我相信他與你我同樣是
眾多事件中插入一個意外
生活在每日的惶恐里
為了幸運和懲罰,憂心忡忡于
人事的無常。
如今大海是一道水的屏障
橫在他的遺骸與父土之間,
如今每一位生者無論多么悲傷
都會踩碎他的虛無與黑夜。
上帝也許已將他遺忘
而一份侮辱,不如說是~種慈悲
是以仇恨的施舍
來推遲他無限的消逝。
博爾赫斯寫的詩歌5
博爾赫斯寫的詩歌精選篇2
萬物都是一種語言的詞匯
某人或某物用它們夜以繼日地
寫下那無盡的譫言囈語
這就是世界的歷史。在這樣的涂鴉里
經過了伽太基和羅馬,我,你,他,
我自己也不曾領悟的一生
那種身為神秘,幸運,密碼
和巴別塔的全都混亂的痛苦。
在姓名背后,是那無名無姓的,
今天我感到它的陰影壓住了
這蔚籃的,閃亮的,輕盈的磁針。
這指針把渴望投向大海的盡頭,
仿佛屬于夢中所見的一塊手表
或是屬于一只微微撲動的沉睡之鳥。
博爾赫斯寫的詩歌2
博爾赫斯寫的詩歌精選篇3
有一行魏爾蘭的詩句,我已回憶不起,
有一條鄰近的街道,是我雙腳的禁地,
有一面鏡子,最后一次望見我,
有一扇門,我已經在世界的盡頭把它關閉。
在我圖書館的藏書中(我正望著它們)
有幾本我再也不會翻開。
今年夏天,我將有五十歲了:
死亡消磨著我,永不停息。
博爾赫斯寫的詩歌精選篇4
河道干成泥漿,滴水不剩
一輪月亮在清晨的寒冷中消逝
而原野死于饑餓,貧瘠如一只蜘蛛。
馬車嘎嘎作響,搖晃著爬坡;
一架轟然浮現的馬車,龐大,葬禮一般。
四匹黑馬的黑色之中有死亡的斑點
拉著六個懦夫和一個不眠的勇士。
在馬車夫身邊乘坐著一個黑人。
乘著馬車開赴死亡;多么壯烈的事!
基羅加將軍渴望進入陰影
帶走六七個斬首的人作為隨從。
那個騷亂,詭詐的科爾多瓦匪幫
(基羅加沉思)對我的心靈又能怎樣?
在這里我強壯,在生命里根深蒂固
像拴住野獸的木樁插進了草原。
成千上萬個黃昏我都已經活過
我的名字就足以使槍矛震顫,
我不會在這亂石崗上丟掉性命。
難道南風也會死去,刀劍也會死去?
但當日晝在布蘭卡·雅科上空照耀
無情的黑鐵向他猛烈襲·擊;
歸于一切的死亡包圍了那個里奧哈人
刀雨中的一擊閃現出胡安·曼努埃爾。
死去了,站起來了,不朽了,成了幻影,
他前往上帝給他指明的地獄報到,
他一聲令下,招來了頹喪而浴血的
煉獄中士兵與戰馬的魂靈。
博爾赫斯寫的詩歌精選篇5
在這最后的傍晚子彈呼嘯。
一陣風,風中滿目煙塵,
日子崩潰,而戰斗
扭曲,勝利是別人的。
野蠻人勝了,那些加烏喬勝了。
我曾鉆研過教會法和世俗法,
我,弗朗西斯科·納西索·德·拉普里達,
我的聲音曾宣布了這嚴酷的
土地的獨立,被打敗了,
滿臉的血污如汗水,
沒有希望,沒有恐懼,四顧迷惘,
穿過最偏僻的郊野向南突圍。
就像《煉獄》中的那個上尉,
他曾流著血在原野上徒步奔逃,
被死亡所蒙蔽和踐踏
在黑暗的河流失去名字的地方,
我也會倒下。結局就是今天。
沼澤地兩側的沉沉黑夜
窺伺著我,阻止著我,我聽見
我灼熱的死亡之蹄把我追逐
用騎兵、用口絡和長矛。
渴望成為別人,成為法官,
渴望讀書,渴望宣判的我
將躺在沼地之間開闊的天空下;
但一種莫名的,秘密的快樂使我
鼓起了勇氣。我終于面對了
我在南美洲的命運。
把我送往那毀滅的黃昏的
是這腳步混亂的迷宮
它是我的日子編織的,自從
一個誕辰日開始。我終于發現
我的歲月的隱秘的鑰匙,
弗朗西斯科·德·拉普里達的宿命,
那缺失的字母,那完美的
形式,上帝起初就了如指掌。
在這黑夜的鏡子里我追上了
我那無可懷疑的永恒的臉。圓環
即將合上。我等待著它的到來。
我的腳踩上了尋找著我的
長矛的陰影。我死亡的嘲弄,
騎兵,鬃毛,一匹匹戰馬,
收緊了我的包圍圈……這是最初的一擊,
現在堅硬的鐵把我的胸膛刺破,
親切的刀子穿透了咽喉。
博爾赫斯寫的詩歌4